第八章 选拔结束
在艾瑞莉娅行礼转身后，瑟提和罗瑞觉得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挣到了钱又看到了那个小美人儿，甚至还赚了她一个大礼。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趁着人们没有发现，赶紧溜了回到老雷诺的酒馆，痛快的喝一杯青柠格罗格、吃点面包和肉干，然后去后巷和瓦里安学武。
罗瑞正想叫上瑟提趁着下面的人目光都在平台上的时候偷偷溜走。突然两人都不动了，这次不只是瑟提，罗瑞都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自己——一定又是那个怪老头！而且比起梦中那次，他感觉更严重，好像自己是赤裸裸的站在那个人的面前，甚至内心的秘密都不能隐藏。
转头一看，瑟提也是僵着身体，显然比自己感受更直观。
“罗瑞，真的见鬼了，一定有人在看我们，不只是用眼睛的看，我感觉就连我们上个月偷看莉莉丝洗澡的事儿他都知道了。这个族徽真的有古怪，咱们还是快走吧！”
罗瑞心中腹诽“妈的，真是个变态老头子，这种事情不会他都看到了吧，那莉莉丝姐姐不是吃大亏了......”
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瑟提性子急没什么头脑，要是出什么差错被人发现了，那今天估计就难脱身了。
他安慰道：“别怕，普雷希典魔法活跃，指不定是哪位魔法师释放了什么魔法，你母亲的血统让你对这个的感知敏锐才会这样的。咱们小心点，悄悄地下去，然后溜走，离开赞家应该就没事了。”
瑟提点点头，和罗瑞开始蹑手蹑脚地从族徽上往下爬。
当他们爬到一半的时候，恰逢瑞兹进行了那个古老的魔法礼节。罗瑞又有了那个老魔法师生气的时候那种感觉，这次更加严重，他已经身体紧贴着族徽，甚至有了头晕目眩晕过去的感觉。
瑟提更加不堪，满头大汗已经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罗瑞挪动身体过去拉着他，他都可能直接从族徽上掉下去了。
魔力平息以后，罗瑞也没办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了，二人对视一眼，也不管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了，飞快地从族徽上往下跳。
另一边，艾露恩老夫人踟躇不定，本来继承人的陪侍并不是必需的，那两个孩子不管是谁家的，相信只要瑞兹开口，没有任何人会拒绝，毕竟这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机会。
只是瑞兹的话里提到了另一个孩子对于艾瑞莉娅和赞家的重要性。她尊敬老魔法师，如她所言即使让赞家跟随他的事业她也愿意，可是这涉及到了艾瑞莉娅，那是她唯一的私心。
小艾莉聪慧可爱，对于赞家的战舞更是有无与伦比的天赋，也是艾露恩最疼爱的孙女。在卡尔玛预言她未来布满荆棘以后，老夫人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能保护艾瑞莉娅的人，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可是瑞兹居然说不能让他陪着艾瑞莉娅，甚至由于他的离开会给赞家和艾欧尼亚带来变数，这让老人内心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她迟迟没有回应，反而是艾瑞莉娅起身挺起胸脯，对着瑞兹说道：“老师，小艾莉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即使是布满荆棘的道路我也不惧，我会带领赞家走向光明！命运不是一句预言就决定的，卡尔玛大人也说过，人是最善于创造奇迹的物种。我相信我可以面对未知的一切！我也相信，初生之土能经受一切考验！您可以放心的去做您的大事。”
说罢，她转头看向奶奶，小小的脸上满是希望和斗志。
老夫人叹了口气，惭愧道：“我甚至还不如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有魄力，小艾莉，真不愧是赞家的女孩儿，奶奶相信你！瑞兹大人，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而且，您也留下了那个瓦斯塔亚人给艾瑞莉娅，再加上您的庇佑，这就够了，要是如此赞家还会有什么变故，那就是天意了。”
瑞兹再次行礼：“多谢老夫人深明大义，请您遣散庄园里的闲人，接下来咱们还要问问那两个小子的来历。”
老夫人点头，吩咐了几句，赞家的人开始给台下的人宣告今天的甄选结束了。
“很遗憾瑞兹大人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让各位失望了，离开以后赞家会给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报销他们在普雷希典的一切花费作为补偿。”
虽然很失望，但是本就是带着碰碰运气的心思的人们听见了赞家的补偿之后，倒也乐得当是到普雷希典的一场旅游，带着遗憾的叹息在赞家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离开庄园。
罗瑞和瑟提从族徽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人群正往庄园外走去，典礼已经结束了，他丝毫不关心今天的是哪两个幸运儿被赞家选中了，只想跟着人群混出去。
因为那个变态老魔法师的缘故，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现在想从围墙再翻出去已经不可能了，赞家的人都回到了庄园，这时候去显然是自投罗网，没有办法，他们只得绕过平台，偷偷地吊在人群后面想跟着混出去。
庄园里的人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们到了原先参会的人聚集的地方的时候，已经和前面的人群有一段距离了，两人只得硬着头皮，装作迷路的样子想跟上前面的队伍。
“请等一下，两位。”
没走几步，赞家的人突然叫住了他们。
“老夫人和瑞兹大人吩咐了，请您二位到上面一叙。”
果然预感的没错，今天看来没法儿轻易回去了。
罗瑞知道和这些侍卫们多说无益，他们只听家族的命令，绝不是自己能忽悠得了的。
他停住脚步，和瑟提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并没有多少畏惧，两个小子从小混迹街头，想着今天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揍了，最多回去多躺几天就是了，反正钱也挣够了。
他们跟着侍卫来到平台上，赞家的其他人已经退去，面前除了老夫人之外，就只有艾瑞莉娅和老魔法师还在。
瑞兹已经摘下了斗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罗瑞，瑟提则不明所以，还是肆无忌惮的盯着艾瑞莉娅，估计这小子想着反正要挨揍了，多看看这个小美人儿也不吃亏。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子，一副街头小混混的样子，罗瑞还好，沉默地低着头显得很内敛，这个瓦斯塔亚的小子就很过分了，眼神放肆直勾勾地盯着艾瑞莉娅，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处境。
她皱了皱眉，良好的涵养并没有让她为此恼怒，只是对着瑞兹问道：“大人，您确定就是这两个小子吗？”
瑞兹点点头，他看着罗瑞：“小子，别装了，我叫你们过了不是为了让你们受罚，你那个朋友还不知所谓呢。好了，你把事情告诉他，然后说说吧，你们俩的来历。”
瑟提诧异的看着罗瑞：“你认识这个紫色的大光头？”
想起刚刚老魔法发怒的样子，罗瑞吓得一哆嗦，赶紧踹了他一脚：“瞎说什么呢！这位魔法师老爷是个厉害的大人物，你给我放尊重点！”
“噗嗤！”瑟提的话和他着急的样子逗得旁边的艾瑞莉娅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她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这一幕让罗瑞忍不住看得呆了一下，妈的，这也太可爱了！
回过神来，他继续给瑟提解释：“这个位魔法师老爷在我睡着的时候就发现咱们了，你说感觉都有人应该就是这位大人的魔法，他叫咱们过来肯定有他的道理。要是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你可得好好听着别掉链子！不过咱们两个穷小子应该也不能提供什么帮助。”
他又转头对着老夫人和瑞兹说道：“尊敬的赞家老夫人，魔法师老爷，我们俩是普雷希典街头的两个流浪小子。我叫罗瑞，他叫瑟提。从小就在普雷希典长大，今天过来就是给那些来参加典礼的老爷少爷们拿拿东西、指指路什么的挣几个铜板吃一顿饱饭。”
“至于爬上族徽，也完全是出于的赞家小公主艾瑞莉娅小姐的倾慕，相信每个纳沃利行省的小伙子都不会错过能看看小姐的机会，我们自知没有什么能力能参选，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我们这些流浪的孩子没少受赞家的恩惠，绝对没有任何亵渎之意。”
“不过不论如何事情也是做了，如果有什么惩罚的话我们也愿意接受，只希望老夫人和魔法师老爷怜悯，从轻发落，我们定会歌颂赞家善良慈悲。再者，把我们两个街头小子从赞家丢出去，也难免污染了您这干净高雅的普雷希典庄园。”
罗瑞一席话说都流畅无比，语气真诚中带点惶恐，说完便垂手站在一旁，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哼，说的好听，我对着族徽行礼的时候你们俩笑得可开心了，那满足的样子，恐怕计划了好久来受我的参拜吧！”艾瑞莉娅噘着嘴，显然不信罗瑞的话。
罗瑞暗叹失策，赞家果然不简单，藏得这么好，隔了这么远这个小妞居然也发现了。
他继续解释道：“小姐误会了，您不了解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和瑟提这样的流浪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为数不多的愿望之一就是能来看看您的样子。今天冒险爬到族徽上看到了那么美丽的女孩儿，肯定高兴和满足了，至于您的参拜礼，我们是万万受不起的，您不知道，您低头的时候我俩都是转过身去不敢受的。”
他语气真诚，瑟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俩那时候看都不敢看你一眼的，都是背靠着族徽。”
“真的？”艾瑞莉娅将信将疑。
“好了小艾莉，不要胡闹了，他们也是无心的，现在我们谈谈正事吧。”老夫人开口制止了他们的谈话。
她接着对罗瑞和瑟提说：“两位，正如瑞兹大师所说，叫你们过来并不是为了追究你们爬上族徽的事，你们也知道今天的典礼为何而举办。经过瑞兹大人的感知，二位是最适合和艾瑞莉娅一起成长的伙伴，现在就像问问你们的意思，有没有兴趣留在赞家和艾瑞莉娅一起学习成长。”
“什么？我们？最适合她的伙伴？”二人指着艾瑞莉娅，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两个小子不要怀疑我的感知，你们俩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天赋不输艾瑞莉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应该是圣者卡尔玛预言的未来改变艾欧尼亚的人之一。”
“现在，做个决定吧，既然你们都是流浪儿，也不用和谁商量，我想在赞家学习比起你们的街头生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瑞兹看着二人，等着他们的回答。
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相信，这种机会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走了天大的好运，一开始两人还开玩笑说赞家看不上自己，想着不知道那两个幸运儿能进去赞家，但是突然被告知他们就是那两个幸运儿后，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了——好像他们并没有想过怎么过那种生活。
“不，我拒绝，罗瑞刚刚说错了，我不是没有家的流浪小子，我的父母不会让我在赞家当陪侍，我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没等罗瑞和他商量，瑟提已经开口拒绝了赞家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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