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赞家选拔
三年来，罗瑞在瓦里安的帮助下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领地，虽然短短三年不能学到什么真本事，但是瓦里安教他的功夫应付同龄的街头小子也足够了，至于比他强大的成年人，在城西的老混混托尔被打断双腿丢出普雷希典以后，再也不敢有人去触瓦里安的霉头。甚至颇有野心的罗瑞两年间还打出了自己的小团体。
现在的他不止满足混在酒馆里等别人的赏赐，经常带着他的小伙伴们走上街头找些散活儿挣点钱改善自己的生活。
比如今天，他和好兄弟瑟提就打算出去挣笔小钱。
“这该死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瑟提，你说我怎么就是个人类呢，如果和你一样的话，那我肯定不怕冷了。”罗瑞转头对着身边一个少年抱怨道。
瑟提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嘴里叼着草根，说话的时候从来不会正眼看人。他身材高大，尖尖的耳朵和栗红色的头发都显示了他的血统——瓦斯塔亚人。
他是个桀骜不驯的外来户，自打搬来普雷希典后总是和那些流浪汉、街头小子斗殴，他的实力也配得上他嚣张的性格，整个普雷希典，如果不是从小习武的孩子，除了罗瑞没人打得过他。他虽然没有学过武艺，不过家里有个搏击手老爹，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得天独厚的瓦斯塔亚种族优势，身强体壮，仅凭蛮力碾压就没几个人打得过他。
罗瑞与他那一仗属实艰苦，有人怂恿他来找罗瑞的麻烦，莽撞的瑟提来到后巷不由分说就动起了手，罗瑞也不是好惹的，两人便你一拳我一脚打了起来。
狠狠地打了一架以后，鼻青脸肿的二人力竭躺在后巷里，把赶来的瓦里安逗得哈哈大笑，喊着现在的小孩子还真带劲。在那之后二人解释清楚，性格直爽的瑟提很快和罗瑞成了好朋友——也是瑟提唯一的朋友。
瑟提看都没看他“不是我说你罗瑞，你以为我喜欢这个血统么？你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叫我的，“鸟人”、“半兽人”...哼，也只有现在和打架的时候我会感谢我那该死的瓦斯塔亚血统了。”
罗瑞还是羡慕的看着瑟提，他才不在意什么血统和别人的看法，从小就在街头流浪的他深深地明白个人实力的强大的重要性，瑟提壮硕的体格无疑是极好的基础。
最重要的是，瓦斯塔亚人都是俊男美女，虽然瑟提和他同龄，但是脸庞已经脱去稚气变得棱角分明，还高了自己小半个头，每次莉莉丝姐姐们看见他都会过去嘘寒问暖的，也不知道谁占了便宜。但是很遗憾，他只是一个身材单薄的人类小子，唯一比他强的可能就是和她们交情比较深和有个便宜不负责的老师瓦里安吧。
叹了口气，乐天的性格也没有让他多抱怨，而是开始思考着今天怎么多挣几个铜板，再添几件厚实的衣服。
即使是在普雷希典也没有人喜欢在这种天气出门，虽然罗瑞也希望能裹着破毯子躺在老雷诺酒馆的后巷子里，但是没有办法，因为今天是赞家小公主十二岁生日，也是家族招人的日子。
赞家不像其他贵族老爷那样，需要年轻力壮的劳工或者见多识广的老头子。作为传承悠久的战舞家族，他们从不缺少干粗活的仆人和知识渊博的智者，他们需要的是手脚伶俐的少年去照顾家族继承人们的生活。赞家信奉艾欧尼亚古老的自然之道，他们认为小孩子是最具灵气的，成年以后则会渐渐的被污染，所以要在小时候努力开发他们的天赋，也要尽量避免他们被灵气流失的成年人所污染。
因此赞家在家族的孩子可以独立生活学习以后，他们就会为孩子们寻找陪侍。由于他们的信仰，陪侍必须得是崇明伶俐的同龄小孩，于是就有了在家族数年一次的招人，专门针对十四岁以下的孩子们。
罗瑞是为了成为赞家继承人的陪侍而来的么？当然不是！他虽然是个喜欢做梦的穷小子，但是也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开玩笑，赞家能看上的人会是他这样的街头小子么？哪一次选上的孩子不是模样姣好，身材协调？
罗瑞最多洗干净脸能算得上清秀，但是和俊逸还是有点距离的，再加上他常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比起同龄人消瘦了一些，唯一能看的就是他笑起来一口洁白的牙齿和灵活的小脑袋了——他并不认为这些可以让他成功成为赞家的人。
但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代表别人没有梦想，纳沃利行省各地都有人前来。那些工匠、农民、商人甚至一些乡下的小家族的孩子们纷纷赶往普雷希典。人多了自然就有钱赚，帮忙拿一下行李、带带路、给那些追梦人卖一些情报......只要你有脑子，总能有办法搞到钱的，所以，他和瑟提今天只是为了来挣几个铜板而已。
来到了赞家在普雷希典的庄园，这里早已经挤满了人，赞家的人正在维持秩序，艾欧尼亚人崇尚自然和谐，所以尽管人很多却没有出现什么混乱的情况，何况在圣都普雷希典，也没有人胆大到会在赞家的地盘上闹事。而罗瑞和瑟提早在来的路上就以经开始了他们的生意，到达庄园的时候，罗瑞的兜里一经揣满了铜板。
“喂，罗瑞，你知道吗，这次赞家只要两个人，而且他们的继承人居然是一个12岁的小女孩。”瑟提着眼前的人群对罗瑞说道。
罗瑞正开心的数着手里的铜板，心不在焉的回答：“管他呢，这种人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和我有交集的，我还是合计一下怎么多挣几个钱吧。倒是你，莉莉丝姐姐不是常说你高大帅气嘛，你怎么不去试一试”
瑟提对此不屑一顾：“行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打架厉害还知道啥，前面几关倒是能过去，后面人家稍微问点啥要脑子的我就没辙了，要是想靠脸吃饭，那去风俗店卖屁股不是更简单。”
他突然搂着罗瑞的肩膀，凑到耳边悄声说道：“都到这里了，也没什么挣钱的路子了，你想个法子咱们去看看那个小妞，听说是个小美人呢，结束的时候我的那份你多拿几个就是了。”
罗瑞点点头“确实，这里咱们挤都挤不进去，也没啥活儿干了。既然你想看，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兄弟的手段吧。”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在挣够了钱之后，罗瑞也不介意看一看这个赞家远近闻名的小美妞。他狡黠一笑：“跟我来，保证你能看个通透。”
罗瑞带着瑟提绕过人群，来到庄园侧面，轻轻一跃翻过了银曜石铸成的围墙。今天的典礼赞家的家丁显然人手不是很够，外围的守卫比起平时以经少了很多，更多都在庄园里面做事，他们轻易地绕过了守卫来到开始参选陪侍的人群后方。
庄园里面有一个宽阔的平台，赞家的人就坐在那个平台上进行对陪侍的甄选。他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罗瑞有恃无恐，今天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普雷希典的街头小子们也不知道来了多少，要是被发现了就假装迷路的小孩子，最多也只是被送回人群中而已。二人溜到平台后面，不远处是赞家的族徽雕塑，那是一个由巨石雕刻的利刃转轮图腾。
“看到赞家的利刃族徽了么，咱们绕过去，那个族徽上都是棱角，很容易就爬上去了，咱们躲在石刃后面，那里够高视角够好，而且也没有人能发现我们。”
罗瑞从来就是个胆大的人，瑟提更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有了路子以后两人一拍即合，摸到族徽后面，两个身手敏捷的小子几下就爬到了族徽顶部的石刃后面。
族徽顶部确实视野开阔，庄园前面的景色一览无余，平台上除了负责记录和维持秩序的人以外，中央的四个石椅上坐着的想必就是赞家的当家人和那个今天活动的主角——赞家的小公主艾瑞莉娅。此刻那个小女孩正低着头，看不到她的模样，而今天这种日子穿的华服也不能看出她的身材，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高挑纤细的女孩子。
“什么嘛罗瑞，你选的这个位置也不怎么样，都不能看到小美人的正脸，真是让人心痒痒，我敢打赌这绝对是一个美人，从她坐着的样子我就能看出来。太遗憾了，就不能让她转个身吗？”瑟提拍着族徽抱怨道。
“你着什么急，现在甄选活动还没有开始，等下按照规矩她得对着族徽祈福的，那时候咱们不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她还要对着咱们欠身行礼，想一想是不是像老雷诺酒馆里的兔女郎给那些武者们倒酒的时候一样？哈哈哈哈，赞家小公主的这种礼节，可没有多少人受过呢。”
瑟提两眼放光：“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哈哈哈哈，今天和你这一趟没白来，要是真和你说的一样，今天的收入我的那份再多分你一成！”
罗瑞头枕双手靠在石刃后面，显得很惬意，他打了个哈欠：“放心。我早就打听好了，今天起来的太早了，赞家的庄园里可真暖和，现在我得睡一觉，等下仪式开始的时候你记得叫醒我。”说罢他开始闭着眼睛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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