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傻柱掉臭水沟，周老请刘阳做饭
傻柱骑着装了小半桶小龙虾的水桶，转身向旁边走去。
这些钓鱼的人，一个个都是大傻子。
一个不学无术的街溜子，还被这些人吹得神乎其神，说什么钓王？
我呸！
刘阳这小子还钓王？钓毛线！
看看他这流里流气的样儿！
原本跟秦姐订过娃娃亲，秦姐看不上他，到现在一直打光棍儿。
他以为，他跟秦姐订过娃娃亲这事儿没人知道。
东旭他娘在秦姐进门之前，就在院儿里说过了。
也就是刘阳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和刘阳两个人掩耳盗铃，以为这院儿里的人都不懂。
虽然刘阳比自己小，那能一样？
刘阳这狗东西，连份正当工作都没有，还带了个从街上捡回来的野丫头。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轧钢厂食堂职工。谁要跟了我，保证隔三差五有肉吃，还不用花家里钱。
看看刘阳那小人得志的样儿，被这些人围着一捧，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钓个鱼？柱爷我是不想跟这些人沆瀣一气！
柱爷我得忙着赚钱。
看看在这什刹海钓鱼的人，一个个都是什么玩意儿？
要么不学无术，要么是以前的纨绔子弟。
正儿八经的人，谁会有闲空，天天蹲在什刹海钓鱼？
我呸！
傻柱转头朝围着刘阳的那群人，狠狠吐了口浓痰。
突然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掉进了旁边儿的臭水沟。
什刹海这条臭水沟不算太深，也就一米五左右。
但是，里边儿常年都有臭水。
平日里，大家洗衣服，洗脸，洗碗洗锅，刷尿桶的水，都倒在里面。
这臭水沟也有些虫鼠蛇蚁。野狗、野猫掉在里面，没人打捞，任凭这些动物在臭水沟里，死亡，腐烂，再一点点儿的随着臭水流动到郊区的污水处理厂，处理过，再排出去。
沟里的臭水不算深，也就刚刚淹没到傻柱的膝盖。
臭水沟两边又湿又滑。傻柱脚下一滑，从臭水沟上滚落下来，硬生生砸在臭水沟底部，溅起一排水花。
咕噜、咕噜。
傻柱掉进臭水里，一呼吸，酸腐腥臭的味道，涌进了傻柱的嘴里。
傻柱反应过来，屏住住呼吸，两手摁住臭水沟底，一下子坐了起来。
伸手一抹脸上的臭水，大口呼吸了起来。
他娘的，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昨天，拉肚子掉粪坑，今天又掉臭水沟。
赶明儿，我得看看黄历，是不是这段我时间诸事不宜。
傻柱这么大个人，走着突然大喊一声凭空消失，吸引了好多围着刘阳说话的人的注意。
“刚才骂钓王的那家伙去哪了？”
“这么快就走了？不能够。”
“那家伙到那儿就没人影了，咱们赶紧去看看。”
“那傻家伙的水桶还在这儿，是不是出了啥事儿？”
待到傻柱从臭水沟里站起来，围着刘阳的这群人也都赶到了臭水沟旁。
强子先笑了起来，“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别人洗澡到什刹海，你进这臭水沟？”
傻柱干呕着往外吐口水，有人砸了砸嘴。
“这傻家伙，是不是喝了臭水沟里的水？”
不少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水里，可啥都有。”
“就是，前几天我还看水里飘着一只泡肿了的老鼠，上面那白色的虫都爬满了。”
“啊——”
傻柱张嘴干呕的更厉害了。
“我说你这家伙真是傻，好好的，你跑这臭水沟里干啥？”
强子大笑了一声，“我看，他这就是现世报。
刚才编排咱们钓王，立马就掉臭水沟。”
刚才那浓眉大眼的老人，在旁边背着手点点头。
“小伙子，以后记住，要留口德，不要总是编排别人。”
傻柱黑着脸，默不作声。在臭水沟里来回走了几步，伸手抓住沟沿，挣扎着爬了上来。
不少人都捂住了鼻子。
强子伸脚碰了碰趴臭水沟边儿上的傻柱。
“我说，你赶紧到那什刹海那边儿去洗一洗，这身上太臭了。”
有人捂着鼻子喊道。
“就是不嫌臭，你不怕生病？”
“这里边儿，有的小孩儿直接往里尿屙，比那粪坑强不了多少。”
傻柱干呕着，到什刹海边，找了个地势平坦的地方，进去冲了几下爬了上来。
有人摇了摇头，“我看这小伙子，脑筋缺根弦儿。”
“怪不得刚才说咱们钓王坏话。
脑子正常，谁会当着人面儿，编排人？”
傻柱看一眼，这些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边看热闹的人，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娘的，一个个都说风凉话。
跟着取笑柱爷刚才掉臭水沟里，你们怎么没一个人伸把手，拉爷爷一把？
呸！一个个什么玩意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跟刘阳那街溜子一样，一个个烂泥扶不上墙。
喧嚣过后，大家一个个都回自己的位置，拿起了鱼竿。
中午了，有人跑到附近的面馆去吃碗面，再跑回来。
有人随手带着饭盒，拿出来凑合着吃一口。
强子跑到街角的包子店，买了两个白面馒头来，坐在一旁吃了起来。
刘阳拿出自己的饭盒。
今早上打算带饭出来吃，刘阳就炒了个土豆丝儿。
现在天气热，刘阳做出来后又直接装了盒子。
这会儿打开饭盒，菜还有些温热的气息散发出来。
饭盒一打开，这土豆丝儿的香味一下子涌了出来。
强子使劲吸了吸鼻子，看了刘阳一眼。
“哥们儿，是你带的菜这么香？”
刘阳一笑，强子立马凑了过来，讪讪地笑道：“哥们儿，要不然我也沾点光？我今上午钓的那条鲤鱼给你。”
一边说着，强子提过水桶，把自己桶里的那条五六寸的鲤鱼，丢到了刘阳的桶中。
丢下桶，强子随手从垂柳上，掰了两截树枝。
刘阳把放在石凳上的饭盒，往中间推了推。
周围几个离刘阳近的人一看有门儿，也一个个都拿鱼来丢到刘阳桶里，撅两截树枝凑了过来。
原先那个浓眉大眼的老人，也吸着鼻子凑了过来。
“年轻人，我也沾点光。
你这味道太香了，我闻到这味儿，都要馋哭了。
现在我空军，没鱼给你。
不过，我也带了盒饭，是我家老伴儿做的红烧肉。”
老人一边说着，把自己的饭盒也放到了石凳上。
围着刘阳饭盒一起吃饭的人，不少人都吸了口冷气。
这老人一看就不简单。
这年代，炒菜放个肉，都能高兴好几天。
有谁家舍得买大块肉，做红烧肉？
再看这老年人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不怒自威。
虽然年龄大，这腰杆儿挺得笔直。
刘阳在心里一乐，这老头可不简单，肯定是个大人物。
以前的地主、资本家，现在都夹着尾巴做人。都想低调的不被别人注意到。
除了地主、资本家，还有谁这么坦然的吃肉？
这年代，就是吃肉，有谁敢正大光明的带出来？
老头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儿，吃到嘴里嚼了两下，眼前一亮。
“小伙子，你以前做过厨师？”
刘阳摆摆手，“我这厨艺，就是偶然间跟个老师傅学了两手。”
老头把手里的筷子一放，“小伙子，你可别这么说。
你这哪里是学了两手？
你看这土豆丝儿，切得细如丝。
再尝尝这味道，清脆爽口。
这么简单的一道小菜，你就能炒出跟别人不一样的风味。”
大家伙吃完饭都散去了，老头还坐在刘阳旁边。
“鄙人姓周，小伙子，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能不能帮我做一次宴席？”
见刘阳有些迟疑，周老赶紧说道：“当然，不让你白做，我给钱。
我想让你帮我一次寿宴，就你这厨艺，肯定能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见刘阳点头，周老松了一口气儿。
“价钱好商量。
小伙子，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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