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第二章 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门外把守的士兵异常严肃，突然看到折返的两人。忍不住的大喊道:“那是顾子凌，那是顾子凌。”
大厅内气氛有点窒息，听到叫喊声，所有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瞬间数十道身影便是鬼魅般的闪现到门外，其余人都是迅速的向外跑去。
“顾子凌，你这个逆子，还敢跑吗？”
声音犹如具有魔力一般在这片天地间回荡。
说话者头发，眉毛和胡子都呈银白色，脸上些许皱纹清晰可见，表情凶狠可怕。一身华丽的装束彰显着不凡的身份，左胸前一个“顾”字飘逸而尊贵。
此人，便是顾家说话最有份量的人之一，顾云。
一边愤怒的吼着，一边双手迅速结印，而后单手呈爪形对着顾子凌两人方向。肉眼可见的无形之气从其掌心凶猛的涌出，霎那间便是形成巨“手”朝着顾子凌抓去。
巨“手”所过之处，破风声不断，当快要接近顾子凌身体时，只见顾子凌身体表面上，一层淡淡的黑色之气犹如护主一般包裹着其全身。
巨”手”与黑色之气接触时，两者相容，黑色之气便是硬生生的将巨“手”犹如吞噬了一般，使之凭空消失。
大厅内连忙跑出来的数十个年轻男女，刚刚好目睹了这奇异的一幕。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
顾云和其旁边数人，皆是双眼微眯。显然是无法相信黑色之气的惊人能力。
顾子凌同样惊讶的看到了自己身上无法解释的现象。
“好啊！好个逆子啊，你有一个好儿子啊，五弟！都是冥灵境的人了啊！”
顾云冷笑，一脸不屑的对着旁边同样衣着不凡的人说到。
“够了，顾子凌，你到底要干什么？”
声音贯穿全场，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听见其中的忍无可忍。
熟悉的声音令得顾子凌停下了脚步，无论顾子晗怎么拉也不能动分毫。
顾勇，顾子凌觉得一辈子亏欠的男人，他的父亲，为了他在外打拼了一辈子的父亲，即使顾子凌感觉这一切是多么的不真实，但是他依然不能违抗这个男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说的每一句话，就算这是幻想，就算这是做梦。
为了所谓的爱，过去欺骗了他太多，过去做错了太多。过去没有做到的，在漫漫忏悔的黑夜，顾子凌深知自己现在必须听从这个男人的话。
顾子凌轻轻的甩开了抓住小女孩的手，一步一步缓缓后退，顾子晗回头看着后退的少年，无奈，忏悔，心痛，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少年脸上交替着。
“不要……不要，子凌哥，不要回去。”
摇着头，泪水再也不受控制，顾子晗声音轻得只有顾子凌一个人能听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得顾子凌心里一寒，或许是觉得亏欠她，或许是对小女孩第一眼就有说不出的喜爱。
从没有见过如此之怜美，又如此令人动容的女孩。顾子凌没有停下脚步。
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孩无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她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关心着自己。
过去从没有过这种感受的顾子凌，突然又觉得这个如幻如梦的世界多了些许温暖，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顾子凌很想解释，解释自己现在一无所知，解释自己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解释此时此刻，所经历的一切跟他毫无关系。
显然，他的想法是不能实现的，因为他连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都不知道。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迎接所有将要发生的一切。
虽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能就这么走了，自己要为身为顾子凌，这个名字，这副身体，付出代价，无论代价是什么。
转过身来，远处数几十个人的样貌一一映入眼帘。
明显分为两拨人，其中一边，数人的模样，顾子凌熟悉的在熟悉不过，过去，这些人都是他最为敬爱的人。
老爸顾勇，小叔顾岩，四伯顾浩，二伯顾山，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过的大伯，顾云。还有最为疼爱顾子凌的哪个女人，他的母亲，叶眉。
除此以外，几个不认识的中年人站在他们身后，还有从前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他们的表情，有凝重，有戏谑。
另一旁，是几个身穿白色长袍，穿着打扮，明显不凡的中年人，左胸前“夏”字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还有一个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
老人身穿黑色长袍，拄着金色拐杖，拐杖上清晰可见“张”字夸张的刻在杖身。佝偻着身子，奇怪的是头上的所有毛发都漆黑无比，并不是想象中这种年纪该有的，若不是满脸皱纹和佝偻的身躯，很难判断此人年龄，究竟处于什么阶段。
头发将整个脸遮住了大半，深邃漆黑的眼眸，仿佛经历了无尽岁月，看得顾子凌全身发寒。
除了老人，夏家之人，个个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想要把顾子凌生生吃掉。
还没等顾子凌靠近，顾勇看向其身后一个约莫三十岁的中年人。中年人名为岩赜，眉宇间透露着凌厉，脸上轮廓清晰，有一种成熟稳重之态。
有些冷漠的对其说到：“岩赜，把驯龙鞭拿来。”
听到此话，岩赜和叶眉瞳孔瞬间放大，听得此话的所有人也都惊讶的看向前者。
岩赜有些犹豫。
“族长，这……这有些不妥吧！驯龙鞭可是圣器，对顾少用，是不是有些……”
叶眉双手紧紧握了起来，朴素柔美的脸变得通红，对着顾勇，轻声道：“凌儿固然生性很惹人厌，也犯下了弥天大错，但是无论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驯龙鞭的威力，可不是他能挺的过去的啊！”
顾勇轻轻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道：“我…说…驯…龙…鞭…拿…来。”
说着，顾勇便是伸手到岩赜面前。
岩赜知道面前这个人做的决定不可能更改，他也永远不可能违抗这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男人。
同样也是深吸一口气，而后便是从手上的戒指诡异的拿出一条鞭子。
鞭子整体呈红色，其上铭刻着复杂的纹路，纹路上有肉眼可见的奇异之气迅速的流动。
仅仅是一瞬间，刚刚还明媚的天空黑云密布，狂风乱作，天空飞行的各种异兽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飞速的离开了的这片天地。整个空间的事物，仿佛受到了某种压迫一般，变得有些压抑，沉重。
面对此异象，众人都惊讶的看向驯龙鞭，神情复杂。
顾勇接过驯龙鞭，向着阶梯一步一步迈下。
父子的距离，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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