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项王
第5章 项王
强者为王，灵阶为上，灵阶就是强者的唯一等级。
灵生毕业之后，成为灵徒。灵徒经过筑基，就可以正式修炼灵阶。灵阶共分三级九阶二七十等，初级是灵师、灵宗、灵圣三阶，中级是灵王、灵皇、灵帝三阶，高级是灵神、灵仙、灵佛三阶。每阶又分为初、中、高三等。据说还有超出九阶之外的十阶，称为灵空，传说在宇宙混沌初开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达到过此境。但这只是一个传说，在官方的史书和民间的野史中都没有任何记载。
这个世界灵修之风甚浓，人、兽、鬼皆如此。
墨狄此去秦都咸阳，就是要借助此地天地灵气，提升自己的灵阶，以期在三年之内，修炼到灵圣之阶以上。虽然这很困难，但为了白潇潇，他必须胜过皮格！
一路风餐露宿，墨狄已经到了秦国境内，离秦都咸阳越来越近了。
这些日子，在筑基灵珠的滋养下，墨狄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强壮了，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一日，他正树林边一颗大树下休息。黑子也靠在他腿边，舌头伸得老长。这个小灵兽跟着走了近万里的路，也着实辛苦了。
墨狄用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干上，眼望着天空，随手拽了片草叶，含在嘴中，说道：“大巫师，咱们离咸阳城越来越近了，你可以告诉我筑基的机缘是什么了吧，我好做些准备。”
大巫师依旧躲在盒子中，烈日当头，鬼魂是无法见得天日的。他幽幽地说道：“此乃天意，事先告诉你就不灵了。”
“我只有三年的时间，如果为了筑基的机缘再等上半年，留给我灵修的时间就更少了。”墨狄有些心急了。从无终国到此，他们已经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高级灵修者日行千里，甚至可以化羽飞行，几千里的路程也不算什么，但墨狄只是一个灵徒，只有一步步走过来。
“你不要太急，万事皆有定数，急也无用。”
墨狄将嘴中的草叶吐出老远，坐直了身体，说道：“好吧，我就信你的吧。”
正说着，只听见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只见七八匹马从远处的一个小山坡后冲上来。马上的人都身着紫衣，正急匆匆朝着墨狄所在的方向奔来。
紧接着，又有一群人马从山坡后面追了上来，马蹄隆隆，大地都在颤抖，看样子足有二三百人之多。这些人战袍都是红色，如同一片火焰铺天盖地地烧了过来。
“咻咻咻咻......”前面紫衣人都回身射箭，虽然是慌忙中射击，但箭势依旧迅猛，带有破空之声。特别是那个头领所射的箭，甚至隐隐有雷鸣般的爆裂声，气势骇人。
后面的红衣追兵来势正猛，不及躲避，像迎着箭撞上去一般，瞬间十几个人中箭落马。最迅猛的那支箭，将前三人身体撕碎，又穿透五六人身体，最后钉在一个士兵的胸上。一箭十人，实在是恐怖。
“靠！真厉害！”墨狄不禁感叹。
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见到灵修者的实力，一下就被震住了。不同灵阶之间的实力相差如此之大，灵阶低者简直不堪一击。他在灵学院中虽然也了解过这些，但书中看来的始终不如现场看到的震撼。
那些中箭坠地的士兵，被随后而来马蹄踏过。瞬间，没有死的和已经死的都被踏成了一摊肉泥。这些死者也都是身经百战的强者，在此间命如蝼蚁，转眼间尸骨无存。
红衣士兵追势更猛了，冲在最前头的一人大声喊着：“兄弟们，别让这几个人跑了，抓回去领赏啊！”说着，这些人拉弓射箭，又还回一阵箭雨。
“嗡！”二三百人齐射，箭羽黑压压一片，每枝箭上都带着霸道的灵气，朝着前方几个人铺天盖地压了下去。
被追击的紫衣士兵头领挥手向后一击，一股无形的灵气身后不远处形成一道气盾。箭矢射在上面，纷纷坠落。仅有几支灵气霸道的箭穿透气墙，射在他的铠甲上，也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没有什么杀伤力。
其他几名紫衣士兵灵阶较低，还没有构筑气盾的能力，纷纷中箭落马。
“快，冲进前面那片树林！”头领大声喊着，带着仅剩的两个人向树林冲过来，直奔墨狄藏身之处。
墨狄早已经闪身躲在树后。刀剑无情，他可不想被误伤了。
“射箭，快射箭，别人他们跑到林子里！”追击的红衣士兵又是一通箭雨射来。
那个头领还没来的及构筑气盾，箭就已经射到了。
“噗噗噗”，箭矢入肉之声异常清晰，马的嘶叫声、人的惨叫声一片，最后三个紫衣人全都中箭栽倒在地，摔出很远，一时烟尘四起。
紫衣头领借势翻滚着逃到了树林里，十分狼狈。他刚站起身来，几支箭紧跟着追了过来。他左躲右闪，躲过了大多数的箭矢。但其中一支箭没躲过去，正中他的肩膀。噗“的一声，箭头透肩而出，将他整个人都带飞起来，正好摔到了墨狄不远处。
“射中了！射中了！”外边的红衣追兵一阵欢呼。
一个人在林子外高声喊着：“兄弟们，都好好查看一下，没死的补上一刀，不留一个活口。死了的把头割下来，带回去领赏啊。赵二，你去看看林子里那个。他娘的，好像是个带头的，身手还不错。不过，他再厉害也快不过俺李大头的箭！”
“好嘞，大哥，我去解决他。”赵二答应着，下了马，提着剑钻进树林来。
中箭的紫衣人发现了藏在树后的墨狄，很是意外。不过，他无暇理会墨狄，爬起来就要跑。
“他娘的，你还没死啊，这下老子可以砍个新鲜的脑壳了！哈哈！”赵二拎着剑追过来。
中箭人刚刚起身，赵二就已经追到了身后。
“小子，你就在这儿吧！”赵二抡起剑就朝紫衣人脖颈斩下。
墨狄心下一惊，这要是一剑下去，紫衣人肯定是人首分离，丢了性命。他不忍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死在自己面前，也没有多想，猛地从树后冲出来，横着向赵二撞去。
赵二的注意力都在中箭的紫衣人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到树后的墨狄，结果被墨狄撞得结结实实。他巨大的身体横里飞去，撞断了一棵树，又在草丛中翻滚了老远。
墨狄趁这个机会，忙拉起紫衣人，向树林深处逃命。
赵二爬起来，气得暴怒，大叫道：“还想跑，老子劈了你们！”赵二长得五大三粗，但身法十分灵活，三晃两晃就追到墨狄身后，轮起巨剑就劈了下来。
墨狄和紫衣人忙向两边躲开。赵二的剑没有砍到人，却扫中了一棵大树，大树一下被劈开了，十分骇人。
赵二一剑未中，更是生气，怒道：“我看你们还能躲到哪儿去！”他接连又是几剑，逼得墨狄和紫衣人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噗！”赵二又将一棵大树砍断，大树轰然倒下！这附近几棵树都被砍倒，墨狄也没有了藏身之处，直接暴露在赵二面前。
赵二见墨狄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笑道：“嘿！小子，你竟然敢偷袭老子，这下我看你往哪里跑！”说着，他撇开紫衣人，一剑朝墨狄头顶劈了下来。
墨狄躲无可躲，心下一横，索性猛地朝赵二冲过来，一下就欺身到赵二身前。他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拳头上，狠狠打在赵二的胸口上。
只听得“嘭”一声闷响，赵二巨大的身躯一下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喷出一团血雾，直摔出树林去。那把巨剑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插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来回晃动着，嗡嗡作响。
墨狄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己的拳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紫衣人也十分吃惊，他见墨狄年纪不大，看似只是一个灵徒，可是一拳就打飞了一个有灵阶的壮汉，简直是神力！
树林外一阵大乱。红衣士兵们都在忙着砍人头，突然从树林里飞出一个人来，重重摔在地上，吓了一跳。众人围上来一看，只见赵二巨大的身躯如同面条一样，软软地蜷曲在地上，口吐鲜血，整个胸膛都塌陷下去，连铠甲都深深陷入胸膛中。
“大家都小心，里面强者！”李大头喊道。他们不敢贸然进入树林，就仗着人多势众，纷纷搭弓射箭，盲目向树林中射去。
一时间乱箭如雨，射得落叶纷纷，躲在枝叶间的鸟儿，飞起和没飞起来的，一个个被箭射中，或钉在树干上，或钉在地上，有的翅膀依旧在无力地煽动，只是再也没有机会飞起来了。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这样没有规律的盲射，箭矢乱飞，更不容易躲避。
墨狄听到弓弦响声，就忙拉着紫衣人向树林深处跑去。乱箭纷纷射在他们身后的地上、树上，多如牛毛。幸亏他们跑得快，否则再晚一会儿，乱箭之下是否能全身而退就是个未知数了。
墨狄他们一通狂跑，渐渐听不到了追兵的喊叫声，二人这才停了下来。墨狄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喘着粗气。
紫衣人流了不少血，除了脸色发白，不过比墨狄好一些，并没有十分累的样子。他看了墨狄一会儿，说道：“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墨狄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你怎么样，还能不能走？估计一会儿他们就追上来了。”
紫衣人回头看了看，说道：“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过来。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我叫墨狄，你是？”
“我姓英名布。”
墨狄听着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他看到箭依旧插在英布肩膀上，说道：“英大哥，我帮你先把箭拔出来吧。”
英布道：“这点伤算什么？没事！”说着，伸手在断箭上一拍，这箭从体内爆射出去，钉在后面的一棵大树上，伤口处一道血柱喷出老远。
墨狄吃惊：“英大哥，你这是......”他没有想到英布竟然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拔箭，忙拿出止血治伤药物敷在英布伤口上，又用布包扎伤口。
“英大哥，追你的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英布答道：“那些人是秦军余寇。大秦被我楚军灭了之后，大部秦军都已经降服，只剩下少许余寇，我们正在剿灭他们，不想中了埋伏。”
“原来是这样。”
英布突然警觉地看向树林深处看了一眼，小声道：“他们来了！快走！”说着，他拉起墨狄就跑。他们刚起身，就有几支箭羽射在他们坐过的地方。
“快，他们就在前面，兄弟们，抓活的！”正是李大头的声音，他们已经在后面不远处了。
墨狄和英布二人又是一通狂跑，直到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墨狄抬眼一看，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不远处有个小山坡，他忙说道：“英大哥，这里没有树木遮挡，我们根本躲不过他们的箭，会成为他们的活靶子。快冲过山坡去，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好，快走！”说着，英布拉起墨狄的胳膊就跑，一下爆射出去两三丈远。
墨狄被英布拽着，自己如同飞起来一般。他心中暗叹，强者就是强者，受伤了竟然还如此厉害。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疑惑：以他的灵圣的身份，完全可以摆脱这群秦军追击的，怎么还受了伤呢？
秦军追出树林，见墨狄二人已经冲到坡顶，又是一通箭雨射了过来。
英布赶忙一个爆射，速度又拉升了一个级别，直接越过坡顶，带着墨狄向坡下飞速滑去。他们身后一阵“噗噗”的响声，一片箭雨紧跟着插在坡顶。
“黑子！”墨狄心中一沉，心道，黑子肯定被射中了。他回头看去，见黑子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极是灵活，竟是游刃有余。
二人滑了老远，刚稳住身体，墨狄向前一看，心一下沉了下去。只见正前方又有一大队人马冲了过来，足有千人之众。
英布见了大喜，道：“墨狄兄弟，我的人马来了！”
马蹄飞奔，大地颤抖，这队人马眨眼间就冲了过来。他们一分为二，大队人马冲过山坡，迎击秦军去了。另有一小队人马快速在英布周围防护起来，保护英布的安全。
这时，山坡另一侧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灵气四射，映红了天空，楚军与秦军已经战在了一起。
一人飞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将军！末将赵顺护卫不周，罪该万死，请将军责罚！”
英布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队秦寇。”
赵顺如释重负，忙道：“多谢将军！”
墨狄听这人称英布为“将军”，忽然想起来，楚军中确实有一位叫英布的将军，就是他率兵攻破了咸阳。
“报——”，一名传令的骑兵飞马奔来，眨眼间就到了近前。他翻身下马跪地，大声道：“报将军，大王已到大营，请将军速速回营！”
英布有些意外，道：“知道了，去吧！”
英布转身对墨狄说道：“墨兄弟，我有要事，要先走一步。这里还不安全，等下让赵顺护送你到我营中，哥哥我要好好招待你。”
墨狄忙道：“将军有要事在身，不必挂念我，稍后墨狄一定前往。”他知道了英布的身份，就改口称其为“将军”了。
英布拍了拍墨狄的肩头，说道：“好，我先去了。”
英布刚要上马，一队楚兵押着八九个被俘秦的兵走了过来。楚军人数上有十倍的优势，赢得毫不费力，这场战斗，在墨狄他们说话间，已经结束了。
一名叫钱福的百夫长上前禀告道：“报将军，生俘秦寇九人，其余都被斩杀，无一逃脱。”
英布看了一眼这几个俘虏，说道：“都已经修炼到了灵宗级别，留下来也是大祸害，斩了吧！”
“是！”钱福一声令下，几名楚军手起刀落，白光从俘虏脖颈间闪过，九颗人头落地，九道血柱喷向天空！
墨狄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杀戮，这血腥的场面让他十分震撼。成王败寇，这就是战争。失败者，永远都只能任人宰割。
望着远去的英布，墨狄心中不明白，刚才被斩杀的俘虏，分明只是灵师而已，他为何说是灵宗呢？难道是他看错了么？
墨狄随着赵顺等人来到军营时，天色已晚。这座军营扎在旷野上，灯火通明，连绵有十多里。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防卫十分周密。
墨狄被安置到了一处营帐中，赵顺差人送来美酒美食，又客气了一番，然后也离开了。
墨狄见四下无人，从怀中拿出盒子，轻声叫道：“大巫师，你可以出来了。”
一缕青烟从盒子中飘出，化作大巫师的人形。
“大巫师，这个是不是机缘？”
“天机不可泄露。”
墨狄很不喜欢大巫师说话像讲禅语一般，但想想巫师们说话都是这个样子，也就释然了。只要他不反对，说明这件事就没错！
“今天这事十分蹊跷。”墨狄就把自己对英布的疑问与大巫师说了。
大巫师道：“你只要做你应做之事，其他的不用管。”
墨狄想也是，我只管找到灵王，想办法让他助我完成筑基就可以了，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闲事。
“大巫师，我有件事情一直不明白，即便我找到了一个灵王，但怎么能让他帮我筑基呢？”
大巫师叹了口气道：“难就难在这里。筑基灵珠如此珍贵，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你有此宝物，不但不会帮你筑基，多半会伤你性命，将灵珠据为己有。所以，筑基必须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进行。”
“想要在一个灵王面前隐藏什么，那不是太难了嘛！”
“世上哪里有容易的事。你能够有这样的筑基灵珠，已经是幸运至极，所以再难也是值得的。”
墨狄放下这些烦心之事，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将桌上的吃食一扫而空。他不善饮酒，酒一滴未动。之后，他就在帐中打坐，吸收着筑基灵珠散发出来的灵气。这灵气虽然微薄，但可以强身健体，增大力量，所以墨狄才能够一拳毙了赵二，解了性命之危。有这么多的好处，墨狄自然要多吸收些才好。
帐外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帐门口停下。
“墨公子，将军有请。”
墨狄听是赵顺的声音，忙起身出了营帐，见赵顺正站在门口，问道：“赵千户，不知将军找我有什么事？”
赵顺眼神有些奇怪，道：“将军向大王举荐了你，大王宣召你觐见。”
“大王，哪个大王？”
“你竟然不知道大王是谁？”
赵顺这样一问，墨狄脑海中晃过一个名字，他有些激动，弱弱地问道：“难道是项王？”
“当然是项王！”
墨狄心中狂喜，心道：听说项王就是灵王之阶，难道他就是帮我筑基之人？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墨狄跟着赵顺到了一个大帐外边。这是军营中最大的一座营帐，外面侍卫林立。这些侍卫都是身高近两米的的壮汉，好似一座座铁塔一般，威风凛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自然生出一股杀气。
墨狄扫了一眼，看出他们的灵阶竟然都达到了灵宗的级别！用这样级别的强者当做守门护卫，被守护之人自然是项王无疑了。
墨狄跟在赵顺身后进了大帐。门外那几个侍卫看着墨狄，心中都犯了嘀咕：一个连灵阶都没有的灵徒，怎么会被大王召见，真是奇怪。他娘的，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啊。
墨狄抬眼一看，两边各站有一排武士，披挂者各样铠甲，亮得晃眼，其中不乏灵圣强者。不过这些人都收敛着气息，丝毫不敢大声喘气。
“启禀大王，墨狄墨公子到。”赵顺抱拳禀告。
墨狄目光越过赵顺，见大帐正中坐着一位虬髯大汉，他身着白袍银甲，即便坐着，身高也与常人无异。这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灵气，那是灵王的气息！
项王目光如电，不怒自威，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一股无形的威压自然而生。大帐中的人受不了这样的威压，纷纷低下头，心中惊惧不已，好像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
墨狄却迎着项王的目光，与之对视起来！
一时间，帐内变得十分安静，其他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心道：这小子是什么来路？见了项王不但不拜，竟然还敢与项王对视，胆子也太大了！
项王也是一愣，他已经习惯了别人臣服于自己，被墨狄这样对视，十分意外。他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少年来，见他眼神中灵性十足，浑身上下有一股别样的灵气，让人不敢小觑。
项王暗道：这个小子，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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