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兵败如山倒
辽河东岸。
五万高句丽军虽然不用厮杀，但还是摆好了阵形。
也算是对西岸的十五万袍泽的一种精神上的支持。
至于剩下的十万仆从国蛮兵，则三三两两的散落在河滩上放马。
渊盖苏文跟叔叔渊太秀、弟弟渊净土聚集在一起，小声谈论对这一战的预测。
渊太秀、渊净土对高句丽军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都认为可以轻松击溃唐军，赢得辽河之战的胜利。
只有渊盖苏文神情凝重。
“大侄子，你在担心什么啊？”
渊太秀撇了撇嘴，说道：“咱们高句丽军十五万，对唐军十万，兵力上占优，而且因为这是背水一战，战斗力还有加成。”
“所以这一战就是想输都难。”
渊净土也附和道：“是啊，哥，你在担心些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啊。”渊盖苏文摇摇头，又皱眉说道，“我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渊太秀道：“预感？这也能信？”
渊净土道：“上回你还预感嫂子会生儿子，结果偏生了个女儿。”
渊盖苏文正要反驳，辽河西岸忽然间响起一片穿金裂石的尖啸声。
“这是……什么鬼？”渊盖苏文脸色大变。
渊太秀一边侧耳聆听一边说道：“好像是箭矢穿空发出的尖啸声？”
“有些像，但又不像。”渊净土道，“箭矢穿空的尖啸声没有这么响。”
渊净土话音刚落，辽河西岸背水结阵的高句丽军却忽然间骚动起来。
“出什么事了吗？”
“看上去好慌乱的亚子。”
“似乎是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不可能啊，这一战我们稳赢不会输的。”
渊太秀、渊净土面面相觑。
紧接着，辽河西岸又响起隆隆的马蹄声。
渊太秀、渊净土和渊盖苏文急环顾两侧，
便吃惊的看到，战场的左右两翼已经杀出黑压压的唐军骑兵！
虽然隔着辽河，但是看着唐军铁骑飞奔的雄姿，渊盖苏文他们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股碾碎一切的气势。
“唐军出动骑兵了吧？”
“这是最后总攻了吗？”
“意思是唐军占了上风？”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渊太秀、渊净土一脸的难以置信。
渊盖苏文也是一脸凝重，由于视线遮挡，
他们根本不知道西岸的战场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高句丽军接下来的反应，他们却都看在眼里。
只见原本还显得镇定自若、不动如山的高句丽军，
忽然之间就炸了窝，就跟受惊的羊群转身往后跑。
但是高句丽军的身后就是宽逾一千米的辽河，
所以，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噗嗵！”
“噗嗵！”
“噗嗵！”
高句丽军就跟下饺子似的，纷纷掉入到辽河。
会游泳的高句丽兵还算好，不会游泳的直接就沉入江底。
直到西岸背水列阵的高句丽军都溃逃进辽河，没有了视线的遮挡，渊盖苏文他们才终于看清楚西岸战场上的惨烈景象。
但只见，两军阵前已经躺满高句丽军的尸体。
那尸体，真的是尸相枕籍，几乎把地面铺满。
从高句丽军身上流下的血，几乎把地面染红！
还有更多的高句丽伤兵躺在地上，挣扎哀嚎。
看到这，渊盖苏文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怎么可能？才这点时间，居然就有这么多高句丽军死伤？
这怕不是有五万人死伤吧？就算是五万头猪，这么点时间，唐军也杀不完吧？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啊！
该死的，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渊盖苏文下意识向着辽河踏出一步，
似乎想要一步跨过辽河，看个究竟。
“大哥！”渊净土吓得赶紧上前拉住。
渊盖苏文如梦方醒，再定睛往西看时，
只见从左右两翼冲杀过来的唐军骑兵，已冲进高句丽阵中。
对仍在进行殊死抵抗的高句丽弓箭手，展开了血腥的绞杀。
只见唐军骑兵的马槊一排排的刺过来，高句丽军的弓箭手便一片片的倒在血泊中，
面对唐军铁骑的近距离绞杀，高句丽的弓箭手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不一会殊死抵抗的数千名弓箭手就被斩杀殆尽。
就在渊盖苏文牙都快咬碎时，
忽然又有隐隐的轰鸣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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