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仍是少年
“我不杀你。”
李承道摇摇头又道：“我还要禀明父王，重用于你！”
“大可不必。”杜如晦道，“我宁死也不会背弃秦王。”
李承道盯着杜如晦看了有三秒，再然后呵呵冷笑两声。
“听闻秦王府有二人堪称国士，人称房谋杜断，呵呵，今日一见，方知名不副实，大名鼎鼎的杜如晦原来只是个懦夫。”
“世子！”杜如晦大怒道，“需知士可杀不可辱！”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李承道哂然说道，“因为秦王谋朝篡位失败，就心灰意冷想一死了之，此岂非懦夫行径？”
“宰执天下的雄心壮志呢？”
“为民请民的热血道义呢？”
“忠于秦王，只不过是小忠。”
“忠于江山社稷，方为大忠！”
“君子有情有义，只不过是小义。”
“为天下苍生谋千秋福祉，方为大义！”
“杜大人舍大忠而取小忠，舍大义而为小义，此等行径，难道不是懦夫？”
“你！我，这……”杜如晦被说得满脸通红，有心反驳，可嘴巴嗫嚅半天却愣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因为李承道说的句句在理。
他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说辞。
“杜大人，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不会杀你。”
“你如果自承是一个懦夫，那就回老家去当个田舍翁吧。”
“如果没忘当年立下的宰执天下的雄心壮志，如果你胸中仍旧装着天下苍生，那就跟我回东宫，到太子帐下一展你的才华！”
“我……”杜如晦感到唇干舌躁。
但是胸中却有一股热血汹涌而起。
李承道的目光却又转向尉迟敬德、房玄龄、高士廉、程咬金以及秦叔宝等人，又接着说道：“还有你们，也是一样！”
“如果你们自承是懦夫，那就走。”
“如果你们还没忘记胸中的抱负，”
“如果你们仍还是当初那个少年，”
“那就跟我走，跟我回东宫，到太子帐下！”
“而今大唐的皇权之争已经落幕，新的时代即将展开。”
“我父王正是用人之际，广阔的舞台正等着你们尽情的去表演。”
说到这里一顿，李承道又大声道：“谁要是愿意参与这个波澜壮阔的新时代，那就跟我走，跟着我回东宫！”
说完，李承道转身就走。
不过，李承道走的不快。
得给人一点缓冲的时间。
然鹅，直到李承道快要走出大门，都没有一个人跟上。
李承道便只能停下脚步，回头失望的看向杜如晦等人。
“终究是我错看你们了，都回家当你们的田舍翁去吧。”
说完，李承道转身就走，而且这次脚步极快，没一丝犹豫。
可偏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却忽然之间响起：“世子且慢走！”
李承道闻声回头，只见杜如晦已大步跟上来，一边走一边说：“世子，在下仍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如蒙不弃，愿到东宫去一展胸中抱负。”
杜如晦话音刚落，房玄龄、高士廉等也跟上来。
“世子，我等也仍是少年，愿一展生平之所学。”
这时候，就只剩下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恭没动。
李承道洒然说道：“秦将军，我知你在秦王帐下大小凡数百战，可谓是战功无数，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秦叔宝下意识问：“什么问题？”
李承道朗声说道：“只是中原人打中原人又有什么意思？好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就应该提丈八槊、三尺剑，外加一壶酒，”
“为大唐讨灭四夷，开疆拓土！”
“造一个空前盛世，万邦来朝！”
“如此，方不负我堂堂男儿躯！”
“壮哉！”尉迟恭忍不住击节道，“如此方不负我堂堂男儿躯！”
话说完，尉迟恭才反应过来不对，当下便又有些讪讪的闭上嘴。
李承道目光又落在秦叔宝的脸上，厉声道：“秦将军，意下如何？”
秦叔宝脸上的神情稍稍挣扎了下，最终还是长揖到地：“回世子，秦琼仍是少年！”
程咬金见状，便也赶紧跟着拜倒，连声道：“世子世子，俺老程也是少年，少年！”
李承道目光又转到尉迟恭的脸上，笑问道：“尉迟将军？”
尉迟恭便有些讪讪的道：“那个，我也一样。”
“哈哈，好！”李承道闻言大喜。
“都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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